今夕梅開誰共語
我喜歡梅花,喜歡她在苦寒之時傲然開放,不入俗流,寂寞而又熱烈地綻放在塵世的邊緣。
這是梅花盛開的季節。
迎著早春暖陽,不懼寒風凜冽。或許在墻角一隅,或許在花園之開闊地,或許在孤山旁,淡定、清逸、飄然。風雪來臨,伴著漫天飛舞的雪花,梅香撲鼻而浸入心扉,銷魂…暗香浮動月黃昏。
隱居者淡泊名利,依山種梅,傍籬養鶴。梅花的清逸與詩人的淡泊相互輝映,讓后人嘖嘖稱贊。莊子曾夢中化蝶,我想詩人以梅為妻,也該會有夢中成梅,人梅兩難辨吧!
然而,現代物質社會,又有幾個能“忍把浮名,換了淺吟低唱?”我國泌尿外科領域奠基人吳階平老先生說過這樣一句話:選擇醫生這職業有許多的偶然性,你一旦選擇了她就選擇了崇高,你的一生都要把這崇高的職責放在第一位!筆者從事泌尿外科事業十余年,雖不能像隱居者和詩人那樣依山種梅,也不能像吳階平老泰斗那樣心如止水,達到作為醫者的一種崇高境界,就讓這清逸的梅種植于心間吧。我見梅花多淡泊,梅花見我也如此。
疏影橫斜,只為梅花那一樹的擁抱,當雪花飄飄如約相邀,虬曲橫斜的枝杈上朵朵梅花淡然開放。一剪寒梅,從歷史走來,穿過唐月宋水,越過明清煙云,走過腥風血雨,依然銷魂。骨中香徹,直饒更疏疏淡淡,終有一般情別。梅之心是一顆純潔善良,冰清玉潔的少女之心;梅之品,是一味儒雅脫俗,寧靜致遠的詩人之品,梅之情是一段桀傲不羈,氣勢磅礴的英雄之情。
千山月色令人醉,半夜梅花入夢香。
穿過時空,耳邊又響起了那厚重的湖南音:風雨送春歸,飛雪迎春到,已是懸崖百丈冰,猶有花枝俏。俏也不爭春,只把春來報,待到山花爛漫時,她在叢中笑。梅花的鐵骨凌寒、高潔堅貞兩相輝映,令世人折腰!
透過歲月的煙塵,歲歲年年,所經歷過的艱辛和挫折,試問今昔梅開誰共語?
有道是,最是溫暖何處尋?還看今日冰封時。
拈朵梅花在心間吧!只為明年更美好!
(泌尿外科 梅傲冰)